(照片擳取自FotoSearch.com)
初次看到”暴力小英”這新名詞時, 我對著電腦拍案叫絕. 這實在是品牌及產品命名的佳作, 它讓我想到了類似櫻桃小丸子, 小甜甜這種日本卡通裏清純甜美的小女生忽然變成宇宙戰士. 這標簽貼上去, 就不太好撕下來, 尤其配合蔡女士原本清新的形象轉為混亂街頭運動的總指揮, 雖然有點誇張, 但確有畫龍點睛之效. 而暴力和小英原本不太相稱的兩個詞卻結合成這絕妙的外號. 暴力小英要洗刷這外號, 重建形象將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兩岸的情結, 藍綠的對立, 一時要解開也非易事. 不過大家都應該去看一步部片子 “男人的心中只有男人”. 這部原名”Walk on Water” 的以色列片子在國內被翻譯成這樣的片名真是一場災難. 看過這部電影的人應該都有這種感覺: 牛頭不對馬嘴, 掛羊頭賣狗肉. Walk on Water 典故出自耶穌的故事 Walking on Water, 這個詞可解釋成當一個人能排除內心負面的思想及偏見, 滌靜心靈, 就能走出船舶 (暗喻自我設限的圈圈及過往的包袱), 行走於水面上 (暗喻原本認為不可能的事物). 男主角原是一位殺人不眨眼的以色列情報員, 在一次出完任務回家後發現妻子自殺身亡. 上司怕他的心裡狀況一時不能從事正常任務, 因此隨便搪塞了一個小任務給他. 男主角奉命假扮導遊去監視一納粹戰犯的孫子打探該納粹戰犯的下落, 在任務中他慢慢地接觸到外在他不熟悉的世界 - 納粹戰犯孫子的同性戀世界, 現代德國人對過往納粹屠殺猶太人的態度. 劇中, 納粹戰犯孫子的一位阿拉伯友人帶他去買一件外套, 他覺得一百歐元已很便宜, 但男主角憤恨不平, 硬是去向店家討回其中的八十元. 這阿拉伯人對著男主角說”你們猶太人總不忘以前的苦難, 如果你們能拋開過去的話, 就能看清楚現在加諸別人...” 話到此, 男主角已把話打斷, 將車開走. 這場景搬到今日的台灣, 是不是很熟悉?
劇情走到最後一段, 你會發現原來以色列當局並沒有下令除掉這名納粹戰犯, 是男主角上司私人的意思. 男主角一路上不斷地質疑殺掉這納粹戰犯的必要性, 認為其已老邁, 餘日無多, 不需大費周章, 也沒人在意, 但其上司還是讓他個人的仇恨綁架了他的意志. 有趣的是, 最後男主角並沒有親手殺了那納粹戰犯, 當他有機會下手時他縮手了, 他想到了他太太的遺書中要他停止殺戮. 結局精采, 很值得一看的電影. 死海真的很漂亮, 看完後我都很想去享受一下漂浮其上的感覺.
最近, 也常看見電視上見面時互相擁抱一下的畫面, 陳雲林與江丙坤, 王文洋與馬英九的相擁, 不知什麼時候台灣也變得這麼 ”國際化”? 記得二十多年前與一位客戶的太太在機場道別時隨著別人的禮數擁抱了一下, 外加兩頰各親一個, 覺得頗不自然卻也經歷了人生第一次的擁抱禮儀. 移居多倫多之後, 擁抱的經驗多了, 慢慢地習以為常. 回到台灣後倒是有點意外擁抱的文化已經悄悄地滲透到我們的日常禮儀.
曾有一段時間我自稱古瓊氏, 古龍及瓊瑤的結晶, 氏則是從有巢氏的概念而來. 小時候醉心於古龍那種 “離別是重逢的開始“ 先哲式的囈語, 也驚嘆瓊瑤那種歇斯底里, 不可思議的誤會, 誤會, 還是誤會的的鋪陳. 於是我又做了個編導的白日夢 - “當暴力小英與溫柔阿九相擁時”. 這劇情張力絕對是夠的, 每天在電視上放送. 上一代的恩怨延續到下一代, 看似清楚簡單卻不易解, 活生生像一齣恩怨情天的政治八點檔. 當年很多人批評瓊瑤式的電影不切實際, 我卻總認為台上有什麼戲, 台下就有什麼樣的人生, 今天的藍綠紅三角習題, 不就是經典瓊瑤的架構? 沒想到瓊瑤女士的電影手法也能拍史詩式的題材. 不必千軍萬馬, 只需要一些誤會, 帶點歇斯底理, 及個性上南轅北徹的男女(跟”藍綠”的發音好像)主角, 戲就精采.
但願有那麼一天, 暴力小英與溫柔阿九擁抱在我們的電視機前, 我們也都能 walk on water.
- The End -
(短片就好, 不要歹戲拖棚)
後記:電影 DVD 封面印著一行字 “He was trained to hate, until he met the enemy." 這讓我想到一位在美國唸書時的朋友(父親來自大陸北方,母親為台灣人)當時曾說過這樣的話:『沒來美國之前,從來沒喜歡過日本人,甚至有點厭惡,但來到這裡後,看看日本同學個個彬彬有禮,平易近人,現在我多數的外國朋友多為日本同學,原來對日本人的那種國仇家恨的感覺全不見了。』我真正認識大陸朋友是從1997來多倫多後開始,後來也在上海住了一年半,現在一些知心的朋友很多是從大陸來的。『大陸』不再只是小時候書本中的『故國山河』,或是當兵時心戰喊話中『吃香蕉皮苦難的同胞』,那都已是歷史的悲劇與笑話,如今真實的是友誼,是因聊解而不再有隔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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