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2月22日 星期二

Merry Christmas and Happy New Year




前一陣子一位加拿大友人來我這裡住了幾個禮拜,我因此有機會煮了一些 ”西方人的中國菜”  - 就是酸酸甜甜的那種。最經典的應該算是糖醋排骨,但是我不會做。所以一個鳳梨就讓我煮了三頓: 台式鳳梨炒飯、青椒鳳梨炒豬肉、及一道油煎雞胸肉配上百香鳳梨醬汁。對多數的西方人而言,有了鳳梨,異國風情就跑出來了。曾有一位友人跟我描述他小時後第一次吃到罐頭鳳梨的記憶,聽起來像是我們第一次嚐到蘋果的滋味。
台灣很多的水果挺適合做成果醬或 Chutney 外銷。我最近也把軟柿子放到咖喱牛肉一起煮,效果不錯。(我的煮法比較傳統,不是用幾號的咖喱塊,而是用咖喱粉、cumin (可能是小茴香)、rosemary 迷迭香、沙茶醬、優酪乳、及肉湯熬成。)
耶誕節及新的一年即將到來,照往例是寄上賀卡的時候。今年想來點不一樣的,於是將我多年來的廚房成果製作成一張賀卡,算是有點個人特色。當我把這些照片擺在一起、看著這些豐盛的食物,心中忽然有感,寫下了:
                                                              Enjoy the Bounty of Life
                                                 Merry Christmas and Happy New Year

2009年10月27日 星期二

你上班像它一樣無奈嗎?



我一直非常喜歡加拿大蒙特婁這個城市,喜歡這城市的建築及自由的氣氛。相較於多倫多,在那裡上大部份的小餐館可帶酒去,也可以在一般的超市、小商店買一兩瓶啤酒 (在多倫多得到特定的酒/啤酒專賣店才有得買)。對我這種酒喝不多的人來說方便許多。在公園野餐喝點酒也不算違法,在多倫多可就不行了。回台灣之前我又跟朋友去了一趟,待了個五天。一天逛到 Basilique Notre-Dame de Montréal (http://www.basiliquenddm.org/fr/) 這個教堂時,已經下午四點多,開放參觀的時間也快結束。本來也沒打算進去參觀,我對參觀教堂其實是不太熱衷的。去過教堂很多次,但是沒有產生共鳴。
教堂對面的街頭井然有序地排列四五部馬車,每匹馬都穿戴不一樣的衣服。遊客可乘坐這些馬車逛蒙特婁的舊市區 (Old Montreal)。我沒進去教堂,站在教堂的街角看著這些馬車前後約三、四十分鐘。我深深被這匹佩著粉紅色馬車的馬吸引。別的馬匹多半久久才動一下,四隻腳也是直直的,唯獨這匹馬經常變換它的站姿,時而傾向左側、時而傾向右側、時而仰頭、時而落寞低頭,好像在拍有藝術氣氛的沙龍照、或是若有所思的婚紗照。有時一隻腳還會翹高放在人行道上,有趣極了。它雖然是排在第一順位,但因為生意差,一直沒有客人上門,在那大概已站了一陣子。朋友和我都覺得它很有意思、很有個性,也同情它的無聊無奈。我幸運地看到這些馬怎麼用餐,馬伕將一個鋁或鐵製的水桶掛在它的頭上,有點像狗帶了口罩外出 (以防咬人)。我沒看到裡面裝什麼,隱約覺得像是流質的食物。
回到台灣這一年多的時間裏,陸續與一些昔日的同學、同事碰面,發現蠻多人都想離開他們現在的工作崗位。想創業的多半是有念頭、卻未曾付諸行動。有些人只是單純地想離開那個工作,但又不知下一站在哪裡。金融海嘯是背景,年紀也是很大的因素。在他們談話中找不到對工作的熱情,根據他們的說法,心力體力早已被搾乾。有一天我在馬路上走著,經過一家 7-11,無意間遇到一位二十年前的老同事。我們坐在窗邊閒聊了一會,說到她工作上的無奈與被壓榨的感覺,眼眶就溼了。這似乎是很多人共有的心聲,職場談得都是績效,工作者的滿意度和學習似乎都擱到一旁去了。這樣的工作環境要談創意似乎有些奢侈。台灣有很多的企業擅長“錙銖必較“,這是台灣過去的比較利益 - 競爭力所在,但是放眼未來,我們所需要的創意,卻很難在這樣的企業環境下生根茁壯。我看到相當多數位居要職的資深經理人想的是下一個工作在哪裡、哪個包包值得買,而不是他們對工作的熱情、對外在世界的好奇與求知慾,及對工作遠景的規劃 - 而這些都是資深經理人,他們現在的思維及作為對企業、產業、及台灣經濟的未來有深遠的影響!
令人欣慰的是我也看到一些鼓舞人心的例子,像是居家附近幾個年輕人引進樂活的概念,開了一間健康素食自助餐店,一開幕立即造成轟動。傳統的生意有了新思維,給人渙然一新的感覺,大受歡迎。
有人也許會認為年紀是個因素,雖然工作無聊無奈,但是又能如何?如果能自心底接受現況,理論上應不會覺得不愉快。如果覺得不快樂,倒是值得想想人生目的及現在的工作在人生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生活中有無限的可能,不去思考、不去面對,就不會找到新方向。這也是為什麼常常危機就是轉機。
你上班上得像那匹馬這麼無奈嗎?

2009年9月7日 星期一

在驚嘆愛爾蘭聲中想起




這幾天空閒的時候,開始閱讀吳祥輝先生的 “驚歎愛爾蘭”。這本書我已買了幾個月,一直擱在書架上,直到最近才有機會看。平常逛書店看到喜歡的書常常先買下來,有空再慢慢看。我最常看書的時候多半不是在家裏,而是在搭地鐵等公車,或是偶爾在路旁咖啡館休息的時候。這樣子五分鐘、十分鐘地看,一段時間下來也看了不少。等人的時候也是很好看書的空檔,年輕一點的時候習慣讓人等,現在習慣等人,也算是一種現世報。從另一個角度看,利用這點時間看點書、想點東西,也是挺好的。
第一次看到吳先生的 “芬蘭驚艷”,有一種驚喜的感覺。心想如果針對每一個國家都能有這樣的一本書,一定能增加我們的視野。忘了在那看到他的下一本著作是關於烏克蘭,依這邏輯,也許再下一本會是關於荷蘭或紐西蘭。可惜冰島的中文不是譯為冰蘭或艾斯蘭,否則應有入圍的機會。 (地名結尾是 -land 似乎都譯為蘭,反倒是烏克蘭結尾為 -raine。)
就像吳先生在內文一開始提到很多人對愛爾蘭的認識或喜歡是因為U2、恩雅、或是大河之舞 (Riverdance),我對愛爾蘭感到興趣除了因為有些朋友是愛爾蘭裔外,最主要的原因是有一次無意間在電視上看到大河之舞的 “Thunderstorm”。我特別喜歡他們整齊劃一大陣仗的演出及結尾的招牌曲。舞者的下半身像在做戰,而上半身卻似老僧入定。沒有音樂的 “Thunderstorm“ 是一絕,中華民國的軍隊不曉得能否訓練到那種境界。長久以來,雖然談不上真正去研究愛爾蘭的種種,但是對愛爾蘭的音樂舞蹈及鄉村田野的景色,有一種特殊的感情,當然也喜歡 Irish Pub 的氣氛。說來慚愧,對愛爾蘭歷史文化的認識是直到看這本 “驚歎愛爾蘭” 才開始。
大河之舞讓我開始喜歡愛爾蘭,同樣地,台灣也需要更多像雲門舞集的團體讓世界認識、喜歡台灣。多倫多因為冬天冷,當地人對夏天特別珍惜,週末處處可見大小不同的活動。幾年前多倫多湖畔 Harborfront 這地方辦了個亞洲週末,其中一個表演節目由來自台南的一個打鼓樂團擔綱演出,僅有一男四女,風格有點像優人神鼓。他們的表演震撼全場,曲目結束,八九成的觀眾起立鼓掌長達數分鐘。那一刻是我旅居海外多年最驕傲的時候。
類似愛爾蘭這樣的文化輸出,國際上不乏成功的例子,也就不難想像為何政府民間大家都急著發展文創產業,這門學問我不懂,不便亂加意見。只是想到朋友的女兒到加拿大唸書時,高二的課程,音樂和戲劇必須選一門修。對國內父母而言,聽起來有點像天方夜譚。而我們的高中學子,除了少數例外,早就與音樂、戲劇切斷臍帶。走向這專業領域的自然就少了。中華電信MOD裏有一些韓國的電影供觀賞,我非常訝異其電影的品質如此之高。題材、劇情、演技都不落俗套,劇情需要時,演員該露的不會吝嗇,也不會呼天搶地、製造新聞。這麼專業的組合,難怪會有韓流。有些國內演員演個吻戲,影劇版一堆花邊,爸爸生氣、媽媽說不行,令人啼笑皆非。看來看去,只有婆媳關係的戲,演來最貼切。令人懷念的文英。
期待更多像 “芬蘭驚艷”、“驚歎愛爾蘭” 這樣的書籍出版,我想它們會成為我的旅遊指南。
大河之舞的一些精彩片段:



(“Thunderstorm” by Riverdance)



(大河之舞精彩結尾)


(大河之舞另一精彩結尾 Michael Flatley, Lord of Dance)
註:大河之舞後來因理念不同,發展成兩派。舞台效果較樸素的為原味。而較受爭議,有人愛有人恨的 Michael Flatley 則走向更華麗的舞台效果、更具故事性的演出。 很多人不喜歡他過度自我的張狂,確也不得不承認他舞台上的魅力。

2009年8月25日 星期二

穿越時光隧道




前幾天參加一場演唱會,演唱的歌手不是時下熱門歌手,而是我的同學。更確切地說,他其實不是專職唱歌的,他有博士學位,目前在某大學當教務長。很早以前就知道他會唱歌,在KTV裏甚至能模仿當紅動感歌星的手舞足蹈。那時後他還要求大家不准在外洩露他的行徑。多年後,倒是大方地開起了演唱會。台下有他的媽媽、太太、兒女,及各方親戚朋友們,還有他的學生。這場演唱會在信義區舉行,憑票免費入場,加上樂隊、專業舞群、燈光音效及錄影,所費不貲,可想見其自我實現的慾望有多強。
這場名為 “穿越時光隧道” 演唱的嘉賓還包括另外兩位老師,都是四十好幾到六十左右的歲數,歌曲則多半是五六七零年代的歌曲,其中不乏當年的 “靡靡之音”,有些甚至是禁歌。每次聽到這些歌曲,多少會想到從前的日子。當年的年輕學子似乎以聽西洋音樂為主流,聽國語歌曲的算是比較另類,聽台語歌的更少。高中時還寫了一篇文章為當時被視為靡靡之音的國語歌曲辯護,堅持 “每一首歌,都是一次愛戀的輪迴”。由此不難聯想為甚麼上一代的長輩喜歡聽白光、美黛,我們這一代有我們的鳳飛飛、鄧麗君、崔台菁、甄妮,還有我的 “番茄姑娘”,下一代則有他們的周董、阿妹、及五月天。一代有一代的記憶,各有各的青春,有代溝不是很正常嗎?
有時看著台上名人的風風雨雨,很像是看著一位不認識但是又熟悉的朋友。他們的悲歡喜怒,盡在眼底。多年前當我在檢視收藏的卡帶,電視恰好播放甄妮的紀錄片,片中描述當傅聲車禍身亡時,正在跟他辦理離婚的甄妮一樣哭得死去活來,她說也許命中注定他們是夫妻。(註:印象中再七天離婚就生效。) 當下有一種感覺,好像我們的生活是兩條平行線,她不認識我、我確熟悉她的,看著甄妮一路走來、想想自己過去那一段的歲月,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受。
演唱會中獻花者絡繹不絕,我同學打趣說如能把花的錢折合成紅包該多好。後來也真有人開了支票捐給賑災中心。平心而論,這場演唱會的風格還真有點像當年的紅包場,不論是歌曲,伴舞、或是打燈。紅包場我這一生只去過一次,倒不是去聽歌或是捧哪位歌星,我去做 “徵信社” 的。大學時候的一位老師懷疑她先生與某位歌星有染,要我的一位好朋友去紅包場跟蹤,我這位朋友轉而找了我及另外兩位好友。我們四個人在西門町的一個紅包場坐了一晚,沒看到當事人出現。多年後當大夥談到這檔往事,常常笑成一團。當年荒唐的,還不僅是我們這些生澀的學子。
演唱會在崔台菁的 “風” 中開始,以蔡小虎的 “愛人醉落去” 結束。曲目也涵蓋了甜蜜蜜、綠島小夜曲、及蘇芮的酒矸倘賣無等。一個週末下來,試著在 Youtube 找尋一些老歌,我彷彿也穿越了一段自己的時光隧道。



風 - 崔台菁


愛人醉落去 - 蔡小虎

甜蜜蜜 - 鄧麗君

綠島小夜曲 - 紫薇

酒矸倘賣無 - 蘇芮

2009年8月6日 星期四

莫拉克之夜


(照片擳取自Youtube,作者 chlaren25)


最近在中華電信MOD的經典電影中看了一些老片,像是 ”赤足天使” (The Barefoot Contessa)、”野宴” (Picnic)、”桂河大橋” (The Bridge on the River Kwai)、”火窟鴛鴦” (The Man from Colorado)、”冷暖人間”(Peyton Place)、”深鎖春光一院愁” (All That Heaven Allows)。這些片子都是當年的經典名片,我以前不常看這種老片,總覺得場面不夠浩大、內容老調。這幾年大概是自己嘗試寫小說、寫劇本,開始注意故事的佈局及情節的鋪陳。慢慢覺得這些老電影很有意思。故事有時不是那麼複雜,但是怎麼說很重要,可以讓簡單的故事變得很有趣。恰巧 “野宴” 的開場與結尾跟我想寫的一個劇本很像,特別注意導演怎麼處理。
我很喜歡的一位廚師 Ina Garten (網址 http://www.barefootcontessa.com/) 在 Food Netwok (網址 http://www.foodnetwork.com/) 頻道有一個節目 “Barefoot Contessa”,一直不知道名稱的由來,也許是來自同名電影。也算是無意間的收穫。
在小說與劇本間,我比較喜歡喜歡寫劇本。這兩者其實各有難度的,前者需要很多細部的描述,有人形容一個小鎮的早晨,可以寫個一兩頁,從山的顏色、風的味道、到小鳥的飛來飛去、老人的踽踽獨行,巨細靡遺。相對地,劇本似乎比較有空間讓導演演員在細節上發揮,描述不必過於詳盡。難是難在一長串的故事該選那一段當主軸。依我個人的經驗,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野宴” 的故事只橫跨24小時,”紅色小提琴” (The Red Violin) 縱深316年。很多改編自小說的電影常常只取故事中的一小段。
看這些老片還有個心得 - 以前的片子說教看得見痕跡,甚至在對白中就大剌剌地闡述當時的社會價值。今日的電影比較懂得留白,有些寓意影評人說了,我們尋常人還不見得看的出來。
莫拉克颱風 (聽起來有點像莫拉客)半夜就要登陸,大部份的人明日不用上班上課。希望災情不要太大。我則該趁這長週末寫點東西。

2009年6月19日 星期五

傲慢與偏見


(照片擳取自Youtube,作者 kitty124159)


前兩天出差到香港,客戶很熱情地邀請吃晚餐,婉拒不了,也就恭敬不如從命。香港的飲食一直是我的最愛,他們的鴨肉不是很肥但多汁,魚清蒸地恰到好處,湯更是一絕。席間,一位客戶提到多年來香港對大陸經濟的依賴,也提到從自覺高大陸人一等到今天有時覺得低人一等。我聽了感觸良深,跟他說從一個香港人的口中說出這樣的一句話,著實不容易。我心中的感動來自於他能夠放下傲慢與偏見。
多年前我曾在多倫多遇見一位香港人,操著流利的英文,看著他長得像華人,因此問他: 
“Are you Chinese?” 
“No, I am Hong kongnese.” 
也許是我敏感,覺得他不是在辯解他從何處來,而是在表明他是另一種等級的人。
曾有一段時間相當多的港人自視高於其他的華人,現在的台灣也有一些人自視高大陸人一等,批評陸客大筆花錢是囂張,忘了我們是如何地買泰國包包,又是曾經如何地買勞力士,乾杯白蘭地。
兩天的行程全都在尖沙咀一帶進出,不同族裔的人群在街道上穿梭逗留。人多,看起來有點凌亂。但是這社會好像還蠻有秩序的。心想: “如果有數量這麼多的外國人生活在台灣,我們準備好了嗎?”
傲慢與偏見常會讓人放大他人的缺點,忽略了他人的優點。(我承認我的見解中也帶著某種程度的傲慢與偏見。) 傲慢與偏見也常讓人看不清眼前的出路,最後受傷的是自己。簡單的道理,卻是人生的難題。

2009年6月10日 星期三

一夕間,一個什麼都很大的社會


(照片擳取自Youtube,作者u8518082)


一句 “殺很大”,紅了瑤瑤,也相當程度地影響了我們日常用語的習慣。我一向不太趕流行,甚至有點厭惡一窩蜂。還沒看到本尊的廣告前聽了一大堆的報導,無法揣測廣告的內容。很好奇為什麼一句不得其解的 “殺很大” 會紅透半邊天,只是聽說那身體的晃動會逼死很多宅男。朋友在聊天中談到了這股所謂 “童顏巨乳” 的文化有些不以為然。直到看了一個模彷秀,才茅塞頓開。我當場笑了出來,覺得自己的程度也不是挺高的。那個象徵馬匹的搖椅怎麼有點向二十年前盛行的電動搖搖墊。我其實還蠻佩服他們當年的廣告文案 - 手排夠力 (第一代),自排省力 (第二代)。不知是巧合還是靈感的來源 - 搖搖 vs. 瑤瑤。我特別去 Youtube 找了原來的廣告,觀後心得 - 模彷秀的搖法比較有意思。
這新聞正熱的時候,報紙、電視每天有無數什麼很大的報導。某種程度它反應了台灣一窩蜂的文化。有時候不知道記者們是在反應我們社會的喜好,還是我們讀者聽眾得被強迫接受這樣懶惰的報導。以下是我最近兩星期來在網路看新聞時不經意看到的報導。如果我費點心思,應當不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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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經濟不再衰很大
以今年最新公布的數據來看,這幾個主要縣市首長中,以台北市長郝龍斌的財產最多,光是存款就有3,670萬元,投資的有價證券也有405萬元。不過與去年申報的資料來比,郝龍斌這一年來有價證券雖然多了174.4萬元,主要以投資基金受益憑證為主,但存款卻減少了高達827.1萬元,算是「虧很大」
遊戲業搶攻暑假商機 殺很大
今年暑假遊戲市場將「殺很大」,免不了一番激烈的廝殺,業者也擔憂,產品太多恐會讓一些不錯的遊戲淪為犧牲打,而業者想要在旺季賺到錢,也得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及祭出獨特的營運策略。
台灣亂很大---也談NCC審中天中視
伸卡跑很大 「熟悉的王建民」回來了
帶進200億美元商機》台北電腦展搭橋 採購拚很大
通用破產》買車?有人怕 有人殺很大
殺很大!大盤狂震185點翻黑爆量收低 
發票中很大!輔大生9元買筆賺進人生兩桶金
騙很大 男子設網路購物騙局1天12人上鉤
殺很大! 買屋議價有訣竅
友達 台美財報差很大
台灣夢很大! “促統行情” 媲美 ”回歸行情”
教你聰明旅遊 旅行團真的殺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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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現象其實和蛋塔、茂伯、3C展如出一徹的辣妹行銷都反應了一樣的一窩蜂文化。企業,行銷者似乎懶得動腦,也缺乏想像力。原創很難,但是將他人原創的概念做些創新是很重要的。最近 Acer 發表了一款新的 Aspire,主事者唸了一些什麼多少 CPU 的數據後,就是一些年輕的妹妹穿著不多地走來走去,屁股當然會三不五時地扭一下。對照 Apple 的Macworld Conference and Expo,Aspire 好像要更能 Inspire 點。(客觀一點的看法 - 每家企業的競爭優勢不同,也許 Acer 感動經銷商的能力大於其感動消費者的能力。)
前幾天看到一則 Computex 的報導,畫面中一位二十出頭的女孩拿著一台小筆電,一樣是走來走去,我卻有耳目一新的感覺,原來,她穿多了點。
當大家都穿比基尼的時候,如果你穿一件旗袍,我肯定會多看你一眼,想像一下你有什麼不同。

2009年5月22日 星期五

棋盤式公車網路


(照片擳取自Youtube,作者 lacra321)


台北縣市的交通算是相當地便利,已經在營運的捷運加上綿密的公車網路,我想應該沒有人會說不夠便利。加上未來幾年即將加入營運的捷運路線,”行” 在台北真地很方便。很多人也會因為捷運的便捷而選擇居住在較遠的地方。距離的遠近應該不是用公里,而是用交通時間來衡量。
台北的公車雖然便利,但是因為多家在經營,不免也產生資源的浪費及一些不便。很多的路線有一大段是重疊,有些則是一小時一班。我家附近有一站 246,從社子到東園果菜市場。平時根本很少看到它,即使想到台北車站也不敢站在站牌等它,惡性循環的結果,搭的人愈來愈少,車班也減到平日一天10 班次、假日一天5班次。台北的公車應該可以整合得更好,徹底整合成棋盤式網路,乘客也許需要轉換不同的路線,好處是班次應會較密集,而且路程應較短 (多半直線行走)。這方法是將棋盤式公車的規劃推向極致。如何整合倒是比較大的問題,像票價如何計算、業者間的整合等。這方案的另一好處是可以改善交通,公車將減少左右轉,總車輛數也將減少。廢氣排放也會因而減少。
這樣的想法不曉得是否可行?但值得一試。附帶一提,當政府在規劃將台北縣升格時,何不妨直接合併台北縣市,就其地理幅員及人口數量,合併後也不是太大。

2009年5月3日 星期日

英文的美


我不是在誇讚蔡小姐如何的美麗,也並非探討英文這語言是如何的美,而是想探討一下在台灣的社會裏,英文所呈現在設計上、意象上的 “美感“。
幾天前在父母家中的一堆舊書報雜誌中找到了一些房地產的廣告。我平日喜歡看房地產的東西,隨手翻了翻,三個案子的廣告都有英文,除了一個比較不明顯外,另外兩個廣告都是用斗大的英文表達一種感覺、一種時尚、或是一種意境。似乎增加了那幾個英文字,格調就能添加幾分。但仔細看,就會發現很多的誤用。例如,用 Incremental 形容增值而不是用 Appreciation,用 Circumstance 來形容氣氛而不是用 Atmosphere。這是一種盲目的美感。
某一知名入口網站上諸多居家裝潢的文章都有英文的標題,大概是想將旅遊國外的記憶延伸到我們室內裝潢。常聽到巴洛克風格的建築或室內設計,真地知道什麼是巴洛克風格恐怕不多。有個知名的居家裝潢節目每到廣告時就會秀一下 “Take a Rest” (休息一下,正確用法應為 Take a Break)。 幾年前台北的英文公車路線網站把中山國小的中山翻成了 Middle Mountain。這情形現在是改善了。


英文並非我們的母語,錯誤難免。但如果為了秀一下英文好提高一點 ”知識含量“ 而又畫虎不成反類犬,就好笑了。

2009年4月20日 星期一

台巴子與大陸妹


(大陸妹萵苣--照片擳取自網路,作者郭長成)


前一陣子到處可見關於台巴子的討論。我第一次聽到台巴子這稱呼是到上海居住不久後一位同樣來自台灣但在上海已待了七、八年的同事告訴我的。我還記得他學著上海人腔調的樣子。當下我是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只是當著一項新知學習。地域的偏見,古今中外皆然。呂宋客、鄉下人、大陸妹、台北人、烏魯木齊等某些程度上都是一種區隔,一種不經意間傷了他人感覺的口語。旅居多倫多的期間也很不喜歡看見當地的報紙常用一種看似憐憫實則內心存在某種優越的稱呼 - The Third World 。一次在家庭聚餐時桌上有一道菜是清炒大陸妹,我跟家人說稱呼這菜為大陸妹不太適當,一位外甥脫口而出說把它改名為中華妹好了。我當下擊節鼓掌,好個大融合的概念。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事情,其實更重要的是說者的心態。我想我們都得讀一讀 “傲慢與偏見”。
政治正確演化到極致也是有麻煩的。在多倫多由於有很多的居民來自不同文化及地區,漸漸地,在聖誕節來臨的時候,很多人慢慢地從 “Merry Christmas!” 改口為 “Happy Holiday!” 幾位信奉基督教的朋友對這情形很不滿,認為這是他們的節日,因此又慢慢地改口為 “Merry Christmas!” 我在多倫多前後11年的時間,經歷了這一段 “Merry Christmas,” “Happy Holiday,” “Merry Christmas” 的轉變,我也注意到對信奉基督教、天主教的朋友說 “Happy Holiday” 某種程度上是貶抑了這節日對他們的神聖性。約三年前,多倫多市府廣場前的一棵聖誕樹被撤走了,理由是為尊重不同文化的節日,所以不宜在市府廣場前擺聖誕樹。這事件在報紙上引起了幾天的討論,最後不了了之。我覺得多元文化的精髓在並存,而非互相排擠到誰都不存在。
我在多倫多時常跟一位台灣朋友在中國城的超市買東西。那一陣子傳出很多中國製黑心商品的新聞,他常看了一下標籤,說了一聲 “這大陸做的,不要”,音量還不小。我因此得常提醒他,看完不想買安靜地放回去就好,不需要講出來,店裡一大堆大陸來的人,他們聽了會不舒服。
返台定居將近一年了,不只看到財富上M形社會的變遷,社會也趨向兩個極端 - 一個是大部份新聞媒體傷口上撒鹽報導下的台灣,到哪裡可以撿便宜瘋狂大採購的台灣;另一個是 ”瘋台灣”、”一步一腳印” 裏精緻樸實勤儉的台灣。風行草偃,媒體的力量可載舟也可覆舟,台灣部份媒體真地該對當今台灣的某些 “淺” 文化負責。今天晚上看了一部 NHK 的節目,內容是描述二次世界大戰後一位日本軍官的小孩如何被一個中國家庭收養成長的故事。戰亂中超越敵我的人性還是挺感人的。回首看看台灣當今的社會,不免會去想為什麼忘記不了仇恨的往往是未曾經歷過戰亂的?

2009年3月5日 星期四

醫院是個叫人謙卑的地方


(照片擳取自Google Earth)


約兩星期前動了個小手術,在醫院待了兩天。平日雖然嘴巴常掛著 ”健康是最重要的“,但總不若親身體會來的深刻。那兩天裏聽到週遭病友的故事,聽著半夜醫護人員趕赴急救的聲音,有人正準備開十二小時的刀,有人已住院二十幾天,還在作電療。隔著窗看著外面的風雨,也感受不到冷熱。院裏似乎與外界完全隔絕,這裡有我們擔心的事物,無論你在外多麼的功成名就或是不如意,健康面前,誰都得低頭。一位親戚去年診斷罹患癌症,在經歷化療期間苦不堪言,她說她也沒做什麼壞事,怎麼會遭遇這樣的事。健康這檔事,不挑好人壞人的,這就是人生。 健康亮了紅燈,誰都得放慢腳步。
台灣醫療效率沒話說,速度快,也先進。在多倫多就不可能這麼有效率,從決定動手術到實際開刀不到一星期。但是在效率的背後,確也有發人深省之處。辦理住院手續時被一位護士叫去填一份問卷,那口氣真是令人不敢恭維。另一位護士按著手冊跟我解釋手術後的自我照料,速度像機關槍,看著她在唸過的地方打勾作記號,八成是照著 SOP (標準作業流程) 依樣畫葫蘆。我反應不算慢,還是跟不上她的步調,張小燕都得甘拜下風。在家自我護理這段期間遭遇的點點滴滴,苦不堪言,也都沒記載在這小冊子裏。效率和人性關懷的天平裏,我們的社會還有待摸索。不過倒也不是所有的南丁格爾們都是如此,開完刀當天晚上極度難熬的幾小時裏,是那大夜班的護士幫我渡過的。她的溫柔與耐心比止痛針來得有效。可惜那天晚上昏昏沈沈的沒看到她的名字,下周方便行動時應寄個謝卡給她。
出院那天早上在醫院長廊踱步,等待家人來接我。迎面走來一個人像是車禍受傷的,臉部縫了好幾針。也有人拖著點滴袋及架子找護士說點滴好像不動了。轉頭看到牆壁架上擺著一堆小冊子,其中的一個寫著 “ 醫院是個叫人謙卑的地方”,兩天來的生活點滴與內心感受,當下找到了標題。
回診等待領藥時,窗外一片陽光,車輛人潮穿梭如昔,奔向各自的人生。窗內一堆病號,謙卑地等待自己的號碼。大概隔音做的好,街上應該是吵雜的世界看似一齣默劇,一窗玻璃分隔了兩個世界。
健康,真的很重要!

2009年2月9日 星期一

新春隨筆


(照片擳取自Youtube,作者 lioncyber)


停筆一陣子要重新開始寫作似乎有點困難,一方面是忙,一方面大概是所謂的 writer’s block,文思就這樣中斷了一陣子。過年的其間當然是與家人多聚聚,尤其是姪子、外甥、外甥女,其中最大的外甥已經在薩爾瓦多工作,只能透過 Skype 的視訊聊聊、看看彼此。半年在海外的生活讓他瘦了十公斤,稚氣全脫。聽他說到佣人在煮蛋的時後是用手指當打蛋器,難怪他剛去的時候腸胃極度不適應。大姪子正在讀經濟研究所一年級,向他借了一本他們寒假指定閱讀的書 - “誰說人是理性的” (Predictably Irrational) - 是一本關於行為經濟的書,就成了我除夕跟年初一的消遣。我也借給他一本買了但還沒看的書 - 經濟自然學 (The Economic Naturalist)。近來我喜歡看這類深入淺出、活潑生動的經濟學書籍。想當年大一的經濟,60 分低空飛過,更確切地說是貼著水面飛過,不知怎麼讀的。只記得那隻看不見的手 (價格),變成了看不懂的問題,翻譯過來、翻譯過去好像是在考英文 。(註:我們當時是用一本原文書。) 二姪子聽說不太喜歡唸書,但是他唸對了科系 - 建築系。才讀了兩年半,已經到過上海、名古屋考察。看著他在電腦上動幾下滑鼠、建築物的外觀就有了截然不同的外觀,真是嘆為觀止。他秀了幾件他以前的作品,每一件就像是個小鳥巢、小水立方。不禁興起 “廉頗老矣“ 之嘆。
這個除夕夜的廉頗終於在初二找到了青春。一家人在竹圍的海中天用畢中餐後到樓上的遊樂場逛逛,本來只是年輕人玩玩棒球練習場,結果我也下場打了兩局,時速分別為100及110公里。打得令年輕人刮目相看。這大概得歸功於小時後的基礎,我國小國中的時候正是少棒風靡全台灣的年代,三兄弟各自組了兩個球隊,我的是金牛隊(根據星座而來)和成語隊,金牛隊中的成員有金牛義、金牛強、金牛豪等,成語隊的成員則有枕戈待旦、聞雞起舞這類比較健康的成語,好像沒有用到東窗事發、罄竹難書這樣的成語,可見我小時後就懂得正面思考。我還特別指定哪些是左投左打,當然都是我一個人在打。因為有練習,所以我稍微能用左手投球,也能左手打擊。三兄弟用報紙作成球、一根木棒、一個椅背當好球帶在家裡的長廊打起我們的少棒 - 聽起來有點像是紅葉的故事。全壘打的時候偶爾會把窗子的玻璃打破,父母沒怎麼罵,只是一次一次地付錢換新的玻璃。
過年這段其間實在是看煩了茂伯。太多不同種類的廣告同時啓用他為廣告明星,總計有中華電信、愛買、永慶房屋、Yahoo 房地產、國民年金、及摹仿茂伯的中華郵政,恐怕還有我沒注意到的。一番車輪戰下來,每天都要看上他好幾回。我倒不討厭茂伯這個人或其所扮演的角色,而是其背後所呈現台灣一窩蜂的文化值得我們深思。某種程度上它阻礙了我們的創意與創新,也顯現了企業及廣告商尋求捷徑、甘於 “Me Too”。吳念真頻繁密集的廣告倒沒有給我這種感覺,他像是個值得信賴的老朋友。我想是因為他的廣告是多年來點點滴滴加進來的,而不是忽然大量湧入。
花燈初上,明天就是元宵了。新春愉快!

2009年1月8日 星期四

隨心所欲的人生





照片中的燭台不是我做的,跟我做的那個油燈 (請參考上一篇 “生活藝術家”) 相比,工細了很多。這是我一個忘年之交的朋友,她今年大概已快七十歲了。我跟她認識了約十年,我們算是 “同學” - 方塊舞的同學。我跟她是同一時期進入初級班,後來我升得比較快,雖然沒有在同一班,但我還是偶爾回去幫忙,充當個人頭。方塊舞需要八人才能跳, 缺人的時候就像麻將的三缺一 。陣容堅強時,七個人也行,外加一個影子舞者,不過也不是很容易。
初認識的時候,她已經是專職在做彩繪玻璃,每年固定參加幾個展覽,賣一些簡單的彩繪玻璃及玻璃裝飾品。她說展覽的最大收穫來自招攬新客戶做訂製的彩繪玻璃。我常幫她收集空的酒瓶,這些酒瓶拿去回收頂多退個五角一塊,讓她加個工,就成了一件藝術品,就可以賣個幾十塊。所以我總是樂意當個隨手佛,一方面助人覺得快樂又不費事,一方面是偶爾會有小小的成就感,就像有一次我從朋友那裡要來了一個有著貓的形狀的綠色酒瓶給她,經她加工點綴過後,這貓的酒瓶成了一隻墨西哥貓。很可惜手邊沒有照片,諸位可以想像一下 - 貓的頭上有一頂大草帽。她也非常喜歡我給他的台灣米酒瓶,方形的瓶身是當地不容易發現的。她倒是婉拒了我的啤酒瓶,理由是一樣的功夫、一樣的時間,葡萄酒瓶作成的成品可賣比較高的價錢,顧客是看尺寸在付錢。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這樣,上了一課。每年聖誕節的時候我都會到她展覽會場的攤位買幾樣東西準備送人,結果常常變成自己的收藏品。2007年底時她在自己家裡辦了一個試賣會,只招待她的朋友及熟悉的客戶,還準備了蠻豐盛的下午茶,有點聖誕 Party 的味道,極為溫馨。
我這位朋友原是個小學老師,在她還是四十幾歲的時候,因為想在家裏做兩扇彩繪玻璃門,找了幾個人來估價,發現太貴,興起了自己去學自己做的念頭。她繳的學費加上後來的製作成本只有請人做的一半。當然時間成本是沒計算在內的,不過這過程中她享受了創作的樂趣,也發現她蠻喜歡設計、製作彩繪玻璃。很自然的,這兩扇彩繪玻璃門也成了日後訪客談話的一部份。親友間有人請她幫忙做,在半推半就的情況下,她真的就幫人做了起來。初期是純興趣,只幫親友及他們介紹來的人做,都是利用不上課的時候。慢慢地,她只能去學校上課半天,兼職的情況大概持續了四、五年,最後轉為全職做彩繪玻璃。
她的工作室就設在房子一樓的後段,有一片大窗,面對漂亮的後院,工作起來想必心曠神怡。每年的七、八月,她都跟一群義工到中南美洲去一到兩個月進行醫療服務。不打針的,別替那些中南美的人擔心。有時真的得佩服別人的時間管理。
近看她的手,是相當粗糙的,不過可以感受到她喜歡她的生活。沒有教師安穩的收入,她的算盤得打得更精一些,在言語閒談間,你可以感受到個體戶在街頭闖盪的智慧。
念書的時候,”隨心所欲” 似乎是一個比較負面的成語。但如果仔細揣摩,不就是英文 “Follow My Heart” 的精髓?我這位朋友的例子,不就是 “隨心所欲,暢快人生”?

2009年1月1日 星期四

生活藝術家





照片中的油燈是我多年前的一件 “作品“,說它是作品似乎有點超過了點,畢竟作品聽起來像是大師級的味道,最起碼也是 Artisan 級的。但對我這從小勞作美術工藝不行的,它已經是我心中的作品了。當年這些課都被借去上英文數學物理化學,也不必擔心自己有沒有天分,好像也沒有父母師長會擔心子女美勞不行的。長大後,有一回我帶著我剛買的水彩道具去巴里島的 Club Med 度了一星期的假,臨走時將我完成的一幅寫生畫拿給來自台灣在村裡工作的一位 GO (Gentle Organizer) 看,她將畫轉了360度試著從不同的角度去辨識,還是看不出我在畫什麼。當下我對她說我終於明白畢卡索的寂寞了。
移民加拿大前總覺得心中有個聲音在呼喚。到了當地之後,才知道原來心中有股創意的火花,喜歡作一些工藝品,就像是照片中的油燈。我還記得第一次自己動手做床頭板 (從設計、木工、到油漆) 完成後的喜悅。那時住的公寓大樓裏有 Hobby Room,可在裏面敲敲打打上油漆,並有各式各樣的工具供住戶使用,非常的方便。有一年的聖誕節我將自己做的果醬、Pesto (台灣好像是翻譯成青醬)、及蠟燭放在竹籃裏當成禮物送人,經濟實惠。”用心” 的禮物,當然頗售好評。覺得市面上販賣的泡澡炸彈 (Bath Bombs,我稱它為水中香檳 Champagne in the Water,放在浴缸水中會冒泡) 太貴,因此從網路上找到製作方式,按圖索驥製作了幾個,也相當的成功。這些算是生活中的 DIY。
不知道是不是移民的特質,多倫多的人其實在生活上算是儉樸的,很多人的房子一住就是幾十年,你在他們的屋裡看得出生活的痕跡,看得出文化。很少聽到他們談到房子是誰設計的,裝潢費是多少。多半是屋主點點滴滴,這邊改一點、那邊改一點,多年累積下來的成果。那種對品味,對美、對生活的哲學,是在 “幸福空間” 節目中看不見的。我與一位一樣是來自台灣的朋友常在週末去逛 “Open House” (房子要賣時,經紀人有時會在外面插個牌子 “Open House”,不必預約就可進去觀賞,通常在春到秋季週末下午兩點到四點間)。我這個朋友是在半退休的心態下移民到加拿大的,雖然不愁吃穿,但過得儉約。她的家裡有一種跳蚤市場的風格,拼拼湊湊的倒是挺協調的。有一次我從大樓的回收室 (不是報紙塑膠的回收,而是可用器具、書籍雜誌的回收,供同一大樓的人取用) 找到一個燙衣板的架子,上面的布已不見了,只剩下金屬的部份。我將它放在餐廳當作展示架用,上面放了盆栽、燭台,自覺創意十足。一位超級仰慕英國女王的朋友來訪看到這樣的擺飾,嚇壞了,也笑翻了腰。他家裡弄得有點像是白金漢宮的側院,很有皇家的味道。他用 “突兀的驚喜” 來形容我如此的創意。
我那位跳蚤市場風格的友人也是讓我開始接受二手衣服的人。她有一陣子在一家二手衣服的店當義工,偶爾看她穿著新買的二手衣,好像還不錯,但總覺得何必去穿二手衣服。某一天,她用加幣7元,大概相當於當時的台幣150元,買了一件看似全新的二手牛仔褲給我。我從此對二手衣有了截然不同的感觀。
面對金融海嘯,只見記者們嘶聲力竭地報導民眾如何地不好生活,另一方面,折扣來的時候,搶購得又像是不要錢的樣子。一位民眾對著鏡頭說一個不到萬元的 LV 包包 (9999元),不買會虧到。記者報導這則新聞的口氣,讓我想到在步校受訓演習時班長的吶喊 - “向前衝!”
金融海嘯所造成的經濟大衰退也許是個契機,是一個新生活運動的契機。由奢華到儉約,由繁念到初心,小時候的 “公民與道德” 應該成為當今的顯學。經濟學上小我與大我的利益有時是互相衝突的。花錢的事就交給政府及有錢的人,尋常百姓就當個生活藝術家吧。
PS 這油燈的製作其實很簡單,找一個空啤酒瓶,用一種在工藝用品店可買到、有顏色的塗劑點在啤酒瓶上,瓶口上圓形的燈芯附著物是我在工藝用品/禮品展上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