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裏的一枝草一點露

羽衣甘藍（Kale）

庭院裏這盆羽衣甘藍長得很好看，很像是觀賞植物，確是不折不扣的蔬菜。長得這麼漂亮，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我平常將蔬果皮梗不要的部份在庭院裏自製堆肥。有天將一堆蔬果皮放在一個盆子裏，上面覆蓋一層土，大概沒蓋得仔細，或是被松鼠翻攪過，一節羽衣甘藍的梗露在外頭。雖然注意到了但也不太在意，心想隔幾天再整理，沒想到一些殘留的小葉片竟慢慢茁壯。我心想莫非隨便插到土裏，它就長了起來？後來我又插了兩枝梗進去，總共三根長成這樣，出乎意料。我接著把青葱帶有根的這端留個四、五公分插在土裏，不用多久就長出來了。前幾天看到那盆羽衣甘藍接連有兩片葉子開始枯黃，於是採收下來，清炒大蒜入了我的胃，跟超市買的沒什麼不同。才兩天，又看到綠芽冒出來了。

大自然的生命力隨處可見，消失了一兩年的薄荷這個夏日又突然冒出來，被強風幾乎吹斷的枝梗竟然繼續生長開花，雖然帶著殘缺，生命繼續燦放，還好當時沒將殘枝摘掉。大樓外牆在整修，有天見到一截帶有一大堆花苞的天竺葵莖掉在草皮上，大概是施工時斷落，覺得可惜，撿起來將它放在玻璃杯中盛了些水，結果花朵一一開出，漂亮地走完它的生命之旅。台語有句話『花朵再醜，也會開一回』，生命再不完美，也有綻放的時後。


我不禁想起那位唐人街眼鏡行的老闆，當年乘著難民船從越南逃離戰亂來到這裡，當年才十出頭，一無所有地離開家園，現在卻在這裡安身立命，開了兩家店。

這兩天看到聯合報一則報導，關於英國人稱 Left Handed Pianist 的 Nicholas McCarthy（報導請看此）。天生沒有右手，竟能彈出這樣鋼琴旋律，無怪乎報導下了這樣的標題 －『英獨手鋼琴家，敲出生命樂章』。有障礙的生命，故事往往更精采。報導裏內嵌了一段影片，我這裏再連結另一段 Youtube 的影片供觀賞。